第2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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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下一次再见到游云,她既折磨、又愉悦地心想,他是否会为了自己的主公,伏首恳求她赐下解药? 阿禾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疯子。 她对解望,说不清究竟是爱是恨,亦或是恐怖的控制欲。 在情至浓时,解望曾在黑暗中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躯,轻声安慰她不必再害怕,自己是她的丈夫,永远都会为她遮风挡雨。 可在那一刻,阿禾因为恐惧而收缩的瞳孔,却已经看到了未来某一日,解望与自己背道而驰的画面。 她从不信任任何人。 她也很清楚地明白,对于当时已经辞官的解望来说,身为藩王的郦淮,就是他无法翻越的一座大山。 若是解望知道了真相,他不会对自己如何,只会上表朝廷诉说郦淮意图谋反一事,同时将自己永远圈禁在家中,哪儿也不让她去;当然,更大的可能是这份奏疏根本没法送到朝廷,解望和她,届时都会被郦淮杀人灭口。 她想要让解望活着。 活着见证她一介弱女子,如何在这乱世之中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变成跪在自己脚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。 若是有朝一日,自己能坐在那个位置上,掌控整个天下…… 她或许会耐下心来,用尽一切办法,去弥补她和游云之间不知是否存在过的“爱情”。 “教主大人,恭喜您,那位布置的任务,您不必费心思完成了。”她站起身来,朝着乌斯微微一笑。 她的态度一如从前的恭敬谦卑,但说出的话,却犹如针扎骨髓般冷彻心扉,“中了我的蛊,接下来的三月内,他会逐渐失去五感,卧床不起,成为一介废人。待蛊虫将其脑部蚕食殆尽,方能得到解脱……” 乌斯猛地上前一步,揪住她的衣领。 “解、药。”他死死盯着阿禾因为长时间视物,而变得涣散可怖的血红双眼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 阿禾缓慢地摇了摇头。 “世上最后的解药,妾和那位大人已经分别服下了,”阿禾勾起唇,温温柔柔地问道,“教主大人为何如此慌张气愤?难不成,你也投了霍军?” 那姓霍的死不死关我屁事! 乌斯差点爆出一句粗口。 他担心的是…… 乌斯的呼吸粗重,脑海中心念急转,沉默良久,突然退后一步,松开了手。 “你说得对,那霍琮当众‘杀’了我一次,我巴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他假笑道,“但那位大人不是说过,我完成任务后,就可以离开此地回到草原?” 阿禾重新用白布蒙上刺痛的双眼,朝他微微颔首。 “教主请自便。”她低着头,仍是一口一个“教主”地叫着,“您回去后,我们自会派人联络,每月的火麻也会按时为您送去。” “从雁门关到阴山,都将成为汉匈奴交好的见证。拜您所赐,今年得到大批廉价茶叶的匈奴部族,想必也会对您礼遇有加,您又有王子的身份,单于之位,唾手可得。” “那再好不过。” 乌斯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 在背对着阿禾的那一瞬间,他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。 要是真信了这番话,那他还不如直接自挂东南枝。 什么茶叶贸易巨额利润,不过是这帮中原人想要花钱买几年平安罢了,等自己回去后,那几位好哥哥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找上他,逼他画出这条商路,再彻底斩草除根! 那份火麻能不能送到自己手上,也还是个未知数。 但相比起这些…… 灰色的云朵遮蔽了月亮,乌斯从马厩冲牵出一匹马,在幽暗夜色下,翻身上马,扬鞭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—— “驾!” 阿禾目送着一人一骑消失在街道尽头。 “跟上他,”她淡淡道,“如果不是往北走,就杀了他。” 短暂的寂静后,身后传来一道森寒回应: “是。” * 京城,皇宫。 陛下今日依旧是空军的一天。 “怎么今天又送来这么多野味?” 郦黎坐在池塘边的小板凳上,来不及为钓不上鱼郁闷,就看到两名宫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一头风干野猪来到面前。 放下时咚的一声响,估摸着起码有几百斤重,还不包括那两对弯刀似的雪白獠牙。 他忍不住嘴角抽搐:“霍琮真是出门打仗的,不是去打猎的吗?” 安竹在旁边添油加醋地为霍琮说好话:“这说明霍大人即使在外征战,心里也时刻惦念着陛下呀!” “我怎么没看出来,”郦黎嘟囔道,“天天就知道送吃的,信也不写几个字,我又不是吃货。” 这些天顿顿山珍海味补着,他都胖了一圈了! 他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看过了,让人再把野猪抬下去。于是那两名宫人擦了把汗,又呼哧呼哧地把野猪抬去了御膳房。 郦黎坐在原地,又钓了一会儿鱼,却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。 “不对,”他皱眉道,“他怎么不告诉我自己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失踪的戏码?” 这都几天了,十万大军在外驻扎,一动不动,倒是樊王的军队已经接连拿下了两座城池,还上奏表功说自己是为陛下“收复失地”……郦黎越琢磨,越觉得霍琮好像不是在憋个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