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穿之种地日常 第2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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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安清各种揣测时,宜妃也终于组织好了语言,开口问道:“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呢?” 安清眨了眨眼,还是真是话家常啊,“也没忙什么,前些日子儿媳几个哥哥来了,爷陪着我见了见,之后便都在忙着整院子。” 宜妃轻‘嗯’了声,安清三个哥哥回科尔沁的事她自也是知晓的,不过,整院子? “你刚搬进去,院子是要整整才好。”她故作平常地抿了口茶,然后不着痕迹地话锋一转,“听说你还亲自在院子里种花了?” 安清是何其敏感的人,立马捕捉到这句话中的玄机,宜妃怎么知道她种花的事? 若是胤祺随口说的,倒也没什么,但若不是…… “额娘,我不止种花,还种了其他的呢。”她故作什么都没发现,很是天真地回道。 宜妃怔了下,“还种了别的?” 安清点了点头,如实回道:“儿媳那院里后罩房的位置恰好有块空地,我瞧着空着怪可惜的,便在那里种上了些西瓜。” 她一直坚信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弥补,如果宜妃不问她不会主动提,但她既已问了,就没有撒谎的道理,否则日后被拆穿时只会更难堪。 当然,安清也可选择含糊其辞,但人和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以诚相待,不管出于何种原因,她都是想和宜妃这个婆婆好好相处的,那便更不能隐瞒。 宜妃愕然,突然有些哭笑不得,她竟在自个院子里种西瓜?她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啊。 不过,安清那院子她之前也是去瞧过的,那后罩房的位置倒也算隐蔽。 被宜妃这般盯着,安清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了:“额娘,是宫里不准吗?” 说罢,她还不忘把胤祺拉出来当挡箭牌,“可我问了爷,他说可以啊。” 宜妃一听这事是胤祺同意的,顿时更不知说什么了,原来自个儿子也掺和进去了啊。 但她转念一想,安清凡事都和胤祺商量,可见是尊重这个丈夫的,看来她之前担心的事有些多余了。 只是,宜妃想起宫里那些流言,还是含蓄地点拨道:“你刚来宫里可能还不太清楚,前几年,皇上在京郊南苑特意让人开辟了一块瓜园种西瓜,每年夏季专门负责给宫里供给,到时候你想吃多少都有,也不用这般麻烦,再累着自个。” 安清却摆了摆手,满不在意道:“额娘不用担心,儿媳喜欢折腾这些,以前在家里时也没少跟着几个哥哥在庄子里忙活,种那点子地真累不着什么的。” 说罢,她又不禁臭屁补充了一句:“况且,儿媳种的瓜比旁人的都要甜呢,到时候一定挑个最甜的来孝敬额娘。” 安清这画饼拍马的本事越发娴熟了,也压根不觉得自己把那所谓最甜的瓜一许两人的行为有什么不妥。 听到这话,宜妃不禁哭笑不得了起来,她还能缺她个西瓜,但不得不说,还是觉得很窝心的。 不过,关于前些日子安清两个哥哥突然在康熙领了份好差事的事,已然在宫中传开了,宜妃自也是知晓的,也就是这时,众人才反应过来,康熙对老五这桩婚事的真正意图。 科左后旗的岱布既然这般重视农耕,家里的孩子参与进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,要不然皇上也不会重用安清的两个哥哥。 想到这里,宜妃这才恍然大悟,对啊,什么东施效颦,简直就是胡扯,老五家的这顶多算是习惯使然而已,人家在娘家时就这样。 “你既喜欢折腾这些,那本宫便也不拦着你了,但切记在宫中还是要注意些。”宜妃颇为苦口婆心地劝道,“尤其是像是施肥那些。” 安清眨了眨眼,立马意会到了宜妃的言外之意,“额娘放心,儿媳晓得分寸,那地里施的都是草木灰的肥料,不是其他的肥。” 宜妃一听这话算是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,心里也越发觉得安清是个做事知晓分寸的。 此事到此也算是了却了,宜妃也不再揪着这事问了,而是和安清一起吃起了她带来那的樱桃煎,婆媳两人边吃边聊些家常,气氛甚是和谐。 喜珠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娘娘,您为何不告诉五福晋宫中那流言之事?” 宜妃却摆了摆手,道:“那孩子一瞧就是家里人娇惯着养大的,还是太单纯了些,总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,本宫给她摆平了便是,别再平白吓着她。” 种地怎么了,皇上每年不还都亲自下地耕种劝民农桑呢嘛,种田这事皇上都做得,她就看谁还敢说粗鄙。 喜珠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自家主子这是真心把五福晋当一家人了。 满宫上下谁不知道,宜妃最是个护短的人,只要真心被她认可的,那必然是怎么都觉得好。 五福晋还真是傻人有傻福,竟这般阴差阳错的入了婆婆的眼,日后在这宫中也算是有了倚仗。 而主子婆媳关系和谐,对他们翊坤宫上下来说,自也是有利无害的事。 * 回到阿哥所后,安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 她也不是个傻的,这莫名其妙被叫去了趟翊坤宫,虽说也没发生什么事,但宜妃不会平白无故问她是不是在院里种花了,这其中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。 谁知她还没让人去查呢,翠柳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,满头大汗道:“主子,主子,大事不好了。” 安清心头一凌,她有预感翠柳口中的大事应该和今日宜妃叫她过去有关。 “别急,你慢慢说。” 安清示意紫苏递给了她一条帕子,自个又端了杯案几上的凉茶给她。 这天气太热,外面也正是大日头,跑这么急怎么能受得了。 翠柳用帕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,但接过安清手中的茶却压根顾不上喝,连忙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。 原来她也是在外面听到宫里那些关于安清的流言了,气愤之余也没忘第一时间赶回来报信。 “主子,这可如何是好,外面把您编排成这样,咱们有多少张嘴能解释清楚啊。”翠柳心焦不已道。 弄清了始末后,安清沉思了片刻,开口道:“应该没这么严重。” 不然宜妃也不会这般轻拿轻放,只是找她确认了一番,便没再说什么了,甚至都没把这事告诉她。 可见情况应该也没有太糟糕。 翠柳是个急性子,但向来对安清这个主子有着谜一般的信任,听她说没事便瞬间放松了下来。 “那就好,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,要是让奴婢知道了,奴婢非得上去扒了她的皮不可!” 相比于翠柳对幕后之人的咬牙切齿,紫苏反倒担心起了另一件事,“主子,当务之急您是不是得先和爷解释清楚啊。” 翠柳也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,“对对对,福晋您快去找爷说清楚,可不能因着这事让您和爷有了嫌隙。” “别慌,这事爷是知晓的,我之前同他讲过。”安清道。 方才在翊坤宫时,宜妃和她说话时把宫人屏退了,只留了喜珠在旁伺候,紫苏也被带去了侧殿喝茶,自然也没听到她们的对话。 听到这话,紫苏和翠柳也瞬间放心了不少,相比于那些谣言来说,她们更担心的是主子的夫妻关系。 因为她们都很清楚,即便她们主子在科尔沁再能干,但在这紫禁城内还是要顶着五福晋的名头行事,由此可见,夫妻和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。 安清在心里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,很快便理出了些方向,听翠柳的描述,这事显然有组织有预谋的。 连宜妃都听到了风声,可见这流言已经不止是在阿哥所内传了。 至于是谁所为,她还暂且未知,但不管怎样,怕是最后追根究底还是出在了她这院里。 虽说种地这事之前和胤祺打过招呼了,但安清向来秉持低调行事的原则,所以,不管是翻土施肥那次,还是移栽西瓜苗那次,她都是先让人大门紧闭,外面的人难道还能透墙看到不成。 那能看到她翻地刨土的,也就只有她这正院里的人,这消息也定是从她院子里流出去的。 若是能揪出这个吃里扒外的人,那幕后主使也就能连着萝卜带着泥给拔出来。 “紫苏,去把小喜子叫过来。” 等紫苏把小喜子叫来后,安清便让人在门口守着,显然是有话要问。 要说她这院里除了紫苏她们几个外,最先可排除的可能的就是小喜子,其他的先不论,他如今刚升了职,风头正盛,即便真有异心也不会在这时有异动。 “福晋,外面的那些流言奴才也听说了,您是不是也怀疑是咱们院里的人漏了风出去?”小喜子率先开口道。 安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,确实是个机灵的:“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?” “或者说,这院里的人最近可有谁比较异常?” 小喜子沉吟了片刻,回道:“不瞒福晋,方才和翠柳姐姐一同听说了此事,便觉得有异,于是就不动声色去找咱院那守门的小太监聊了聊。” 安清轻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。 这个去找守门的打听的路子倒是没错,他那边整日人来人往的,也是对这院中情况最熟悉的人。 当然,首先要确定是那小太监是否能脱掉嫌疑。 “奴才同他聊了会,暗暗观察他反应,也并未有什么异样,约摸着能排除他的嫌弃时,奴才便直接询问了起了这几日院中其他人是否有何异于寻常之事,他倒是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。” “什么线索?”翠柳迫不及待地插话道。 小喜子回道:“他说,前几日有一个大早,他瞧见咱们院里的宫女漫儿从外面回来,神色匆匆的,怀里似是还装着什么东西。” 安清没着急说话,她知道小喜子做事一向妥帖,既然生疑了,便会再进一步去确认的。 小喜子果然没有让她失望,继续说道:“奴才又去打听了一番,有人意外瞧见她突然多了一支做工精细的金钗,这支钗之前大伙儿都未见过,就连她同屋的丹青也没有。” 安清微微颔首,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态。 按理说,在这宫里金钗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,但若是放在一个小宫女身上,却是显得疑点重重了。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个漫儿是她院里负责针线的宫女之一,之前紫苏那个登记册上记录她内务府下三旗的包衣奴才,家里情况并不算很好。 当然,这并不能排除被主子打赏的可能性,但主子打赏都是有数的,这般突然多出来的贵重物件,可不就惹人怀疑吗。 安清摆了摆手,道:“既如此,便去把人带来问问吧。” 小喜子连忙应下: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 除了紫苏她们几个近身伺候的,安清这院里的其他人人都在垂花门外的倒座房住着。 今日轮到漫儿休息,不用当差,当小喜子直接带人过去时,漫儿正在屋里关着门捧着那金钗看呢,这下子好了,连搜都不用搜了。 等漫儿被人拖着来到安清面前时,她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惊慌,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,开始哭着喊冤。 “福晋明鉴,奴婢尽心尽力当差,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小喜子公公,竟被他这般折辱,还请福晋为奴婢做主啊。” 小喜子见她还倒打一耙把他拖下水,气的不行,一把把那金钗丢在了她面前,“说吧,你这金钗到底是哪里来的?” 听到这话,漫儿趴在地上的身子明显僵了下,“这、这是奴婢进宫时奴婢家人给奴婢的,他们觉得奴婢在宫中当差不易,给奴婢傍身用的。” “既是你进宫时带进来的,那之前为何从没人见过?”小喜子逼问道。 漫儿狡辩道:“奴婢是个没出息的,这般要紧的物件自是要好好藏着才是,怎敢拿出来显摆。” 翠柳见她这般巧舌如簧,顿时气急败坏道:“你少胡扯,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,别以为瞒得过咱们。” 酒鬼的爹,痨病的娘,还有个不长进的哥哥,别说给她金钗傍身了,就是银子怕是都没给多少。 “翠柳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,老话说,破船还有几斤铁呢,怎么说奴婢家里以前也是风光过的,一根金钗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吧。” 她口中的风光是指她爷爷那辈,曾在内务府里当过一个小小的管事,只是后来到她爹这辈就没落了,这些紫苏的那个档案册上都有记录。 漫儿堆出一副被冤枉后的委屈表情,“福晋明鉴,奴婢冤枉啊,这金钗真是奴婢家里人给的,奴婢承认,当初进宫嬷嬷检查时,奴婢是有隐匿之罪,并未将其备案在册,但旁的却是如何都不认的。” 见她一口咬定这钗子是她家里人托人带进宫的,安清却突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