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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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启未接,只慢慢将嘴角鲜血擦去,冷声问:“可找到石衡了?” 黑衣高手摇头。 那日,石衡被带入宫中后,他本想找机会将他弄出来,却不知他被云崇关在了何处,云崇未找他问,他便也不开口,却不想,找遍宫中,仍是不见他踪影。 “再去找。”云启沉声道:“三日内,再寻不到人,便自行了结了吧。” “是。”黑衣高手应声退出去,忙又带着人潜入宫中。 书房渐渐静下,云启垂眸看着手中幻铃。 为什么不管用? 难道真如石衡所说?谢谭幽是在保护燕恒,宁愿承受反噬锥心之痛,也要护着燕恒,不忍伤害他。 为什么? 又凭什么? 云启咬了咬牙,忽而想到云崇来,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凉凉笑意,换了身长袍,入了宫。 而此时,皇宫。 云崇又昏迷过去,再次醒来的时候,入眼就是萧然面容,殿中太监婢女早早就被他遣退。 他吃力的想要坐起来,却尝试多遍仍旧失败,萧然瞧着,下意识的想要帮扶,却想起他所做所说,硬生生忍住了,只是心头不禁感慨,一个帝王竟然也能狼狈至此。 云崇又费了很多劲,才堪堪坐起身来,此时,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望着萧然,嘲讽扯唇:“就这般恨我。” “你活不了多久了。”萧然并不与他打哑谜,而是直言道:“你体内曾被云启下过蛊,现下蛊虽取出,但你身子已然是不行了。” 云崇并不震惊,只是听着萧然的平淡之语,心头难免闷闷。 “你知道?”萧然见他未震惊,微微讶异:“那为何还要当着群臣之面那般说?” 云崇道:“朕现今的儿子唯有云启比较出色,总不能,朕死了,让这漓国乱了套。” “云启若是上位,漓国将永无安宁之日。” “皆时朕已死,安不安宁与朕何干?” 闻言,萧然面色一沉:“你当真不配为君。” 圣旨上,处处护着先帝,还是不想被人戳了脊梁骨。 可这般举动,只会让更多人寒心。 外面,人人说,帝师或许是等到这圣旨,这清白才去,萧然却觉帝师怕是被气的狠了而去。 云崇道:“不需要几天朕就要死了。” “……” 萧然攥了攥拳,抬脚出了宫,心头怒火翻涌,云崇眼底的戏谑别以为他看不出是什么,就是看出,他才觉得这人真是该死啊。 幼时,母亲在时,他总不来看母亲,后来母亲死了,他却知道日日到他们曾经住的宫殿看看,又认真教他识字学文,给他最好的东西,将他带在身边,这般宠爱,却也在他死于大火时不查不痛,不到半月便又选秀纳妃。 而今,身为君,还是不能彻底偿还臣子清白,让忠臣寒心,这般帝王,实在是可恨! 所以他在想,幼时,他教他的为君之道都去哪了呢。 “大人。” 前方,忽而传来一道声音。 萧然看过去,是杨芸,听身边小厮说,这两日杨芸找了他好几次,他却每次都不在,今日,倒是在这里见到了。 杨芸眉眼微弯,缓缓朝他走来,萧然看着他,记忆被拉回很久很久之前,他们相识于幼时,他是师门最小的一个师弟,唯一的关门弟子,而他的上面是很多个师姐,却只有杨芸常常与他在一处,温雅倾很喜欢她,走哪都带着,她性子也是温和,记忆中总是眉眼弯弯的。 而,回到京城后,初次在朝堂见鸿胪寺卿,他便认出她了,她是鸿胪寺卿,却也是他的师姐杨芸,他百思不得其解,杨芸以前好像是恨官的,所以刚认识时,他们之间不是很愉快,可多年后再见她却为了官。 为什么呢。 燕恒告诉他,她为云霄之死而来。 还告诉他,在云霄死的那一年,她便离开山间入了京城想看看他,却惨遭人追杀,怀疑云霄之死,也不愿连累师门才就此拜别恩师,这么多年来,独自上京,女扮男装,只身入朝堂,为云霄之死。 “大人近日好像很忙。”杨芸已经走到萧然身前。 萧然道:“有何事不解。” 杨芸问:“我想查一案,很多年了,大人可否帮我一把?” “何案?” “云霄太子之死。” “……” * 第二日。 刺眼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床榻上的谢谭幽皱了皱眉,又缓缓睁眼,入眼是熟悉摆设,瞬间清醒不少。 偏眸,燕恒还在她身侧,呼吸轻轻又均匀,胸口微微袒露,一眼就能看见那新伤旧伤,谢谭幽别过眼,瞥见他腰间不知何时挂上的墨色荷包,荷包口已然松开,而里面是一张信纸。 鬼使神差的,她伸手取过来看。 信纸折叠着,很皱又很古老,像是被人翻来覆去看了多次般,谢谭幽越发好奇,展开来看,入眼,是一行字。 唯有心头血可暂时缓解。 她手心缓缓收紧,想到什么,忙从桌上拿过她近日一直带在身边,关于血傀之蛊的卷宗,翻开不完整的那一页,她将纸张拼上,若是看不清折痕,这就是完整的一页卷宗,那完整的一句话也写的清清楚楚。 血傀之蛊唯有心头血可暂时缓解。 她重重深吸一口气,才又将那半截卷宗放进燕恒荷包之中。